你了。”
他轻轻地笑了笑,听起来有点像是讽刺,我不太明白,他说:“好的。”
然后我就挂断了电话。我觉得心里十分难受,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道是因为赵一玫,还是因为刚才的那通电话。
顾辛烈走上前,递给我一杯热水:“姜河,你没事吧?”
我两眼通红,赵一玫失踪的事情,想必他在一旁也听到了不少。
“你说她会去哪里?她回旧金山了吗?她回来为什么不联系我?”
顾辛烈想了想,认真地问我:“姜河,如果是你,当你不能再去爱你所爱的人的时候,你会想要去哪里?”
去哪里?我回忆起两年前的夏天,我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下来。我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同江海说再见,飞机在波士顿缓缓降落。
“我会想要去一个,我们差一点点,就能一起去的地方。”
“对,一定是这样!”
我兴奋地拿起手机,回拨沈放的电话,将我刚刚的话重复给了他。
“你们曾经有没有约定过,要一起去什么地方?又或者是,有过共同回忆的地方?”
挂断电话,我笑着对顾辛烈说:“谢谢你。”
他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了?”我问他。
他这才缓缓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我,然后轻声问:“这才是你来波士顿的原因,是吗?”
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曾经问过江海:“如果旧金山没有金门大桥,你会选择哪个城市?”
“波士顿。”他说。
可是旧金山怎么会没有金门大桥,所以他还是会去旧金山,爱上田夏天,最后我离开他。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对不起。”我说。
三天后,我接到了赵一玫从里约热内卢打来的电话。
她说,这里同我们生长的国度晨昏颠倒,几乎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玫,”我紧紧地握着电话,生怕她就此留下,我说,“你回来好不好?”
她静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姜河,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的眼睛已经通红,忍不住开始抽泣。
她这才慌起来,急忙跟我解释,她母亲的葬礼后,她护照上还有美国的签证,于是她由中国直接飞往加拿大,转机去往墨西哥,再飞到了巴西。
“我母亲给我留了很大一笔钱,够我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她不想让我再同沈家有任何联系。至于我,我很好,我其实从小就梦想着环游世界,每天都在旅途中奔波,在陌生的环境里,我会觉得没有那么难过。这让我感觉现在同前几年没有什么区别,我在国外,我妈妈还在国内,我们总是聚少离多。”
“你疯了!那你的学业呢?”
“噢宝贝儿,”她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我甚至能想象得出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好歹我也是斯坦福大学本科毕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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