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昊优，程苒总算松了一口气，这辈子她轰轰烈烈的爱着乔微阳就够了，可不希望别人也这般对她，因为她注定无法回应，这让她总觉得欠了别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科室，程苒继续干活，最近她爱上了科室里的一位老太太，老太太一生的经历太多，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特别有道理。所以程苒喜欢黏着她聊天，当然她也喜欢程苒。
可程苒和她呆着的时候总是夹杂着喜与悲，悲的是她很快就会离开人世了，喜的是她不是得病死的，而是衰老的自然死亡，毕竟她已经92岁高龄了。
其实人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天就开始逝去。
程苒站在外面看到奶奶的孙子抱着重孙子离开了，才笑着进去。
奶奶看到程苒也咧着嘴笑，虽然牙齿只剩下几颗，但笑容依旧灿烂。
“奶奶，您孙子又来看你啦？”
“是啊，还抱着我的小重孙，他们刚走呢。”
程苒在她床边坐下，从被窝里抽出她的手臂，轻轻地替她按摩。
“好羡慕奶奶可以四世同堂，我小时候也总爱缠着我的奶奶，睡觉也是抱着她的手臂，奶奶的手臂很软，我喜欢一边抱着一边背乘法口诀。我奶奶不识字，唯一会的就是乘法口诀了，所以她从我三岁开始就每晚教我背......”
“小丫头，你是不是想你奶奶了？”
“奶奶她说过，虽然我以后没有奶奶和妈妈疼，但爷爷和爸爸会加倍疼我，所以我也不比别的孩子少什么。”
奶奶摸摸的头：“好孩子，真让人心疼。”
程苒笑着吐舌：“我现在又多了个奶奶，又多了个人惦记，所以啊我还是很幸福的，奶奶你就不要心疼我了。”
“你这个傻丫头！”奶奶刮刮她的小鼻子，“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
奶奶点点头：“我好像听小高提过，说是你的男朋友又高又帅，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又高又帅的小伙子什么样，奶奶就问你，他对你好吗？”
小高是照顾奶奶的护工。
“他对我很好。”
“那奶奶就放心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程苒被问得猝不及防，这个问题还真没有考虑过......
“奶奶，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程苒有些难为情。
“早什么？女人啊是最不能等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奶奶越发说的程苒不好意思，她那个年代怎么能和现在比呢。
“是他不肯娶你吗？”奶奶又问。
“不是不是！”程苒连忙摆手，“是我们从来没有提过。”
“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就从来没有商量过？”
程苒想起乔微阳要回美国的事实，就好像被人从头顶猛地浇下一盆凉水，如梦初醒。
她不安的拨弄双手，慢慢挤出一句话：“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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