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变了一个人,把能砸的都砸了,花瓶器皿、电视冰箱,手扔不动的就搬椅子砸,双眼充血,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卢晓筠慌了,肖父按住她,冷静地眯了眯眼睛,说:“别上当了,这是她的策略,就是想吓唬你。”
知女莫若父。
肖瑾“疯”了两天,父母冷眼旁观,干脆不出现在她面前。
她尝试再度谈判,被拒绝。
她决定绝食。
不管这是策略,还是她的消极抵抗,肖父和卢晓筠都被逼了出来。
卢晓筠采取怀柔政策,肖瑾什么都不听,反复只说一句:“让我回国。”等回了国她自然会进食。
一个人是很难抵御饥饿的,卢晓筠劝不动,肖父冷着脸,决定先饿她两天。三天过去了,肖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滴米未进。
肖父派人撬开了门,人早已昏倒在地上,身上全是为了抵抗饥饿掐出来的伤痕。
不吃饭可以,还有营养液可以吊,照样能维持生命。
肖瑾躺在床上,不动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一尊无知无觉的石像。
卢晓筠说到这里,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木枕溪。
木枕溪的反应很奇怪,神情平静,但那外表下仿佛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只是死死地绷着。
“她的坚持超乎我们的想象,她爸爸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木枕溪垂着眼睛,声音很轻,根本没有看她。
已经很久了,可卢晓筠每回想起,那些细节还是无比地清晰,如果一切没有发生多好。
卢晓筠痛苦地闭了闭眼,哑声说:“我们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她能为你屈服第一次,也许会为你屈服第二次。”
木枕溪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也闭上了眼睛,眼皮温热。
肖父在国内派了人,打听到了木枕溪给外婆治病的医药费已经全部花光,还特意蹲守了两天,拍到了她在走廊里抱着胳膊哭的视频。
他在客厅,和身体虚弱的肖瑾开始了第二次谈判。
肖瑾冷漠地垂着眼睫,无动于衷,直到肖父在她面前放了这段视频。她无波无澜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双目赤红,那样的眼神让卢晓筠为之心惊!
肖父就像今天木枕溪对卢晓筠一样,摆出了两个选择:要么,肖瑾和木枕溪分手,他会负责木枕溪外婆的医药费;要么,肖瑾继续坚持,他不介意再给对方使一点“小绊子”。
肖瑾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死的,他可以确信,肖瑾一定会选第一条路。
肖父运筹帷幄,这辈子从来没有失算过,唯独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肖瑾用仇恨的眼神定定地望着她的父亲,又哀求地看卢晓筠。
卢晓筠不忍地别过了头,她作不了主,选择不看。同时她心里也有个念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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