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外地拍戏，也没人说什么。
陈寅跟毛玉衡一起去教务处请了假，第二天一大早就打车往拍摄场地赶，毛毛一路嘴巴都念念叨叨的：“寅哥寅哥，说咱们今天能见到玉西城吗？”
多半是见不着，人家那种大腕儿哪能跟他们一起拍宣传片儿啊？他也有点儿紧张，虽然是干了一段时间模特，但这种比赛性质的东西他从小到大都没参与过。再加上宣众的手笔这么大，他们公司应该是对这个节目寄予了挺高的期望的，要是能凭着这回比赛一炮而红，那以后就没什么可愁的了。
拍摄地点是一个废弃的旧工厂，感觉像是不良少年打群架的常用场地。六十个人分几天拍，到得早的先进去化妆造型，陈寅跟毛玉衡进去的时候又惊诧了，忍不住惊喜道：“怎么也在这儿啊？”
王薇薇也乐了：“来给们化妆呗，没想到这都能碰见，真是缘分！”
毛玉衡见他俩有说有笑的，也插了句嘴：“寅哥们认识啊？”
“我初中同学，王薇薇。”然后转头对王薇薇说：“毛玉衡，我现在电影学院的室友，可把我们画好看点儿。”
“那还用说？我将来就指着们这些大明星提携了。”
化完妆的人开始出来拍单人照，别说有熟人就是不一样，王薇薇给他画的时候明显比别人上心，还根据他的长相气质简单设计了一下妆容，灯光一打，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拍到平面里相当上镜。
不过摄影师明显没什么欣赏的兴致，他们今天的工作量很大，得连着拍十个人，之后还得再拍十个人的合照，一天的时间紧打紧。陈寅有当平面模特的经历，进入状态很快，没多长时间就拍完了，他用王薇薇倾情赞助的一张旧报纸垫在屁股底下，坐到场地外面，开始一整天漫长的等待。
毛玉衡拍完照也出来了，一张小脸儿被画得光彩照人，挨着陈寅坐在他的报纸上，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真好玩儿！”
陈寅看着他呵呵笑了，等着吧，在这儿坐一个小时就不觉得好玩儿了。毛毛跟他嘀嘀咕咕的说：“我那天回去专门问我表哥了，闹半天这节目是宣哥他们公司整得，唉，我原来都不知道。”
“宣哥？程宣？”
“就是他，之前有一次我们吃饭的时候不是还跟他见过面吗？”
“程宣是表哥？”陈寅猛然想起，之前进局子那次秦琰好像跟他哥说过什么毛玉衡是什么程首长的外孙，然后又反应过来。“宣众的老板是程宣？”
“唉，算是挺远的表亲了，程宣的爷爷是我的大外公，我亲外公跟我大外公是亲兄弟，我小时候还跟程宣一起玩儿过，不过不是很熟。”
陈寅听着他这段儿如同绕口令一样的解释，只整明白了一样儿——毛玉衡跟程宣是亲戚，那种挺远的亲戚。“那不就基本属于内定的了？”
“还不知道呢，我跟程宣又不熟，人家卖不卖面子两说呢，不过有的人确实是被内定了，就那天被踩了一脚的那个，林子清，还是咱们学院师兄呢。”
陈寅听了这话，忍不住又开始在心里吐槽这个圈子的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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