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了一声，叹道，“我一直以为他对妈妈的感情不过如此，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她送给汉密尔，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对他的打击会这么大。”
邵泊寒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章启现在人在哪里？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夏染没有正面回答，他偏过头，看向邵泊寒，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邵泊寒，发生了这些多事，你还喜欢我吗？”
邵泊寒低头望向夏染，那双幽蓝色的眼眸实在太好看，此刻他们身处在宇宙中，漫天星河仿佛都跌进了那双眼眸里。
可这么漂亮的眼眸，暗藏着无尽的危险和杀机，是魔鬼诱惑众人的毒药，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一切的黑洞。
即便如此，邵泊寒还是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夏染一愣，一笑，依兰花绽放，美不胜收。
邵泊寒看着他，心想，死就死吧。
只要夏染点个头，毒药他也喝了，黑洞他也闯了。
人活在世上，总有一个和自己相生相克的克星。
邵泊寒的克星，一定是夏染。
夏染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裹着笑意：“邵泊寒，你被我折腾到半条命都没了，还不肯放弃？”
邵泊寒默默攥紧了背在身后的双拳，那根不甚灵活的小指用力猛了还会抽疼。
他定定地凝望着夏染，嘴角微扬，一字一顿回答道：“我还有半条命，可以再试一次。”
夏染和邵泊寒对视了很久才移开了视线。
他摸了摸怀里的盒子，声音很轻，口吻平淡：“邵泊寒，你一直说玉兰果太酸，想不通我为什么喜欢吃这个。其实，真正喜欢吃玉兰果的人，是沐柠。小时候，汉密尔经常一筐一筐买给她，沐柠每次都会分一半给我。”
“汉密尔把我关在地窖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还要留下食物，全靠那些玉兰果，我才能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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