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吩咐玉茵少给她盛些饭。
“给她盛满。”萧绪微蹙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朕亏待你。”
晏箐刚刚还高兴的小脸一下垮了:“我比未出阁时胖了许多,好几身苏绣都穿不上了。”
她捏着自己下巴上的一块嫩肉让萧绪看:“你瞧,再这样下去,等哥哥凯旋回来,还能抱动我吗。”
“食不言寝不语。”萧绪提箸,瞥她一眼,语含警告:“而且,你如今是皇后,他是臣子,已不是寻常兄妹,不可如出阁前那般相处。”
怎么就不是寻常兄妹了?晏箐想回他几句,见皇上已经低头用膳,只得悻悻然闭上了嘴,专心吃饭。
待晏箐第四次将筷子指向油腻腻的东坡肉时,不让她说话的皇上忍不住出声提醒:“不是说胖了许多?为何不用些清淡的?”
刚刚还食不言寝不语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晏箐毫不留情地夹起色泽最饱满的那块肉,严肃道:“臣妾想了想,每日练十页字实在辛苦,怕是不到新岁便要瘦脱相去,不如提前补补身子。”
她说得正经,似乎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萧绪幽幽望了一眼没了大半的东坡肉,不再多言。
是夜,晏箐裹着锦被眼泪汪汪:“皇上,您歇息吧,臣妾劳累了几日,人都憔悴了许多。”
娇气。总共也没有几次,看把她为难那样。
萧绪轻松将她提起,锦被散落一旁:“傍晚不还补了身子?”
他抬手拭去女子粉腮上的泪痕,不满道:“怎地如此爱哭。”
哭还要管?晏箐用力扒拉两下,想将锦被夺过来,却被他牢牢挟制住。
“若你自小练武,如今说不定还能有几分胜算。”
“为何一定要习武?祖母说了,我活得高兴就行。”晏箐不服气地顶嘴:“皇上倒是什么都厉害,日日忙得脚不沾地,还不如我逍遥快活呢。”
萧绪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纤细的腰肢。
那没规没矩的恼人精在他的帝王之威下,终于不再昂着脖子顶嘴,只低声啜泣着祈求他的怜悯。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到了最后,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一只藕臂无力地搭在榻边,微张的樱唇中偶尔哼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萧绪心情畅快了,倒是有耐心去听他的皇后在哼唧什么。
“累……死了……”
她一脸委屈,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了些汗水,在粉色的眼睑处轻颤,活像一朵被暴雨摧残后带着雨滴的娇花。
这就累了?还真是被晏家娇惯得不成样子,连这一点辛劳都忍受不了。
果真担不得母仪天下的重任。
翌日一早,萧绪都还未起身上朝,整日要赖到最后一刻才起身的晏箐倒是先起来了。
她急匆匆地跨过萧绪,光脚跑到净房去,一向爱洁的皇后娘娘甚至都没来得及穿上棉履。
待玉茵扶着晏箐出来时,萧绪已经洗漱完,盛英正在伺候着穿龙袍。
他问:“怎么了?”
玉茵道:“回禀皇上,娘娘胸口不适,有些恶心作呕。”
她神色却是遮掩不住的高兴:“奴婢已经让人去传唤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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