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各大媒体之中,一应签约和产品发布都换成了其他人或者机器人。
这不得不让陶乐心中浮想联翩。也许,他们这回,是真的走了?
那天晚宴最后的一舞,以及那终末的一吻,就算是无言的告别?
好聚好散,有始有终。这一世的米奥人,还是可交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心中就生出了亿点点的欣喜之情。
至于那一星半点的耽于美色的不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再姿容绝世的大帅哥,那也不能和整个蓝星的安危相比。
他们留在蓝星上,就是四个随时可以引爆的千亿吨当量的核弹头,一个不慎就能把蓝星抹杀得干干净净。
所以大家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
此后经年,她也许会在心底偶尔想起那个人,那支舞,那个吻。
那时的心境,可能又会与眼下不同的吧?
陶乐脚步轻快地走上了楼,进了儿科诊区,又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小儿内分泌专科门诊。
这个周,她又被调换到了新诊室,归到了传闻中,整个儿科内最不好相处、最不近人情的聂远副主任手下。
聂副主任今年三十五岁,出身名校,又有海外留学经历,是儿科最年轻的副主任,有点傲气也是难免的。
相处的这几天,陶乐就没从他嘴里得到过一个好字,无论做什么,总是会被人挑三捡四。
要是换了别的新人,大概早就找项副主任哭鼻子要求换诊室了,可陶乐不是一般人,她的字典里就没有退避一说。
就算聂副主任之前指责她的三十七个大小问题中,只有一两个真的能怪到她头上,她也都能虚心接受。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就是卷吗?我会我也能!
这会儿时间尚早,聂副主任还没到,陶乐也没闲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物事就忙碌了起来。
八点二十分。聂远踩着点儿进了诊室。
一看桌上空空如也,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杯咖啡就放到了聂远的面前。
杯子是骨瓷描金贴花的,形状优雅触手温润,下面还带着一个杯碟。
一股浓香就从杯子里袅袅地飘了起来,直冲到聂远的鼻子里。
他是识货的人,这个味道,必须是最正宗的牙买加蓝山咖啡。
也就是在留学那会儿,他在导师那里尝到过一回,自此就念念不忘。
只是回国以后,再想买到正宗的蓝山,那难度就有点大。
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陶乐的眼神何其好,早就发现对方眉间那个皱折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于是赶紧再接再励。
一个漂亮的白瓷托盘被端了上来。
与咖啡杯同色的奶缸,里面的牛乳不仅温热,而且已经打好了奶泡。
奶泡被倒入杯中,便见到了乳黄夹着浅褐色的浮沫。
盘中还有一小叠方糖,聂远用糖夹夹了两颗放在杯侧,又用银匙小心翼翼地加到杯中,轻轻搅拌均匀。
一时之间,咖啡与牛乳,加上方糖的甜香,便在整个诊室中弥漫开来。
聂远轻轻啜了一口,眉宇之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小陶啊”他刚提了个头,陶乐就立即接了口。
“聂主任,昨天的病例,我已经完全按您的指示修改完成,就等着您有空检查了。”
“昨天收入PICU那位糖尿病患儿的情况我也跟进过了,用了胰岛素后指标明显回落,今日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回普通病房。还有.”
她说话速度极快,就像倒豆子一般,聂远等了半天才找着机会插上话。
“工作的事我没有意见。我就是想说,咖啡不错,你用心了,谢谢。”
他的面上,露出了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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