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黑黄的手在身上游走，在胸口游走，她被死死压在雪地上，衣服被拉开，她看着老汉那张老实干瘪的脸在眼前放大，逐渐狰狞，呼吸粗重。
口中呼出皑皑水汽，所有声音散去，耳边中只有自己缓而沉的呼吸声。
呼。呼。呼呼呼。
她喘气，胸口起伏。
一只利箭划破空气，射中老汉的胸口，瞳孔放大，倒在她的身上。
唐宛愣了一瞬，身上压着一个死人，此刻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一把将上面的尸体推开，咕噜，是rou体沉闷压在雪地上。她捂住胸口，将衣服拉起来。
骏马走到眼前，她抬头，皑皑白雪反射出一片白光，她眯起眼睛，看到一张女人的脸。
“李青玉。”
声音干涩。
是谢婉的好友，在去皇觉寺的路上见过，印象却很深刻，身边好似有个侍卫贴身守护着，此刻却不在她身边。
女人挑眉一笑，“难得你还记得我。许久未见，你怎的混得如此惨了。”
她这样说，淡淡的带着调侃的笑，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让人反感，也不会觉得难堪。
李青玉将弓箭揽到身后，伸出一只手，横在她的眼前，手指修长，上面有薄茧。唐宛仰头看着，轻轻握住她的手，站起来，女人手腕一用力，她慌忙抓住女人的手臂，能感受到上面鼓起来的肌rou。
她被拉到马背上。
“抓紧了。”
李青玉又是轻轻一笑，策马在雪地里跑了起来。
冷冽的风刮在脸上，两侧凌乱的头发也糊在脸上，她轻轻眯起眼睛，为了不掉下马去，手伸到前面，抱住女人的细腰。
回头，身后的老汉还睁着眼睛，一只利箭直直插在胸口，姿势别扭的躺在雪地上，前几分钟还会呼吸还会走动的人，在眼前死掉，心情也格外的平静，直到那人变成一个小点，慢慢消失在眼前。
呼。她又呼出一口气。水汽在眼前散开，越来越淡。
骏马奔驰，马蹄踩在雪地上，雪被踩开，陷下去又拔出来，掠过一片树林，上面的鸟儿受惊腾地飞散开来。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时，终于找到一处客栈。借着李青玉的臂力，从马上下来。
坐在马背上太久，身子都冻僵了，腿也僵住了，一时没站稳，李青云揽住她的腰，对上她的眼睛，又是轻轻一笑。
“小心点。”
很不凑巧，客栈只剩下一间房。
“没关系。”李青玉说，并不在意的模样，将随身携带的剑拍在桌子上。没有刻意，很自然放下去，却给人一种沉而重的压迫感。
刀剑不长眼。店小二看了一眼唐宛，娇软美人，令人生旖意，又看了一眼李青玉，正冷冷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剑，腰弯下去，脸上的谄笑瞬间多了几分。
马牵给店小二，又多给了他一锭银子，叫他准备一些上好的干草喂马，又叫他多送几个火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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