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得勤快,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嘱托。”
明芍低了低头,“娘娘这是取笑奴婢了,如今的情形,夫人不便在城内走动,怕生变故。”
“谁说的?”
“齐王殿下……”
秦云笑意更浓,“怕生变故,那干脆住进我的漱湘宫里,不就行了?”
明芍结结巴巴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应对,姜娆拍了拍她肩头,对秦云说道:“小姨莫要再说玩笑话,这几个月,事事都是正经事。”
秦云挥了挥手,“你先回去罢,今日我确实不能留你,今夜我得想办法,去趟养心殿看一看,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
轿辇在宫门处停下,姜娆才瞧见,容渟在宫门外着她。
姜娆走过去,“公务繁忙,怎还有空来接我回去?”
“你亦是大事。”容渟将马车帘用银钩钩起,扶她上去,见她歪着头看着他,像是要说训诫的话,他淡淡笑了起来,“该处处留心的时候,你不能再怪我疑。”
他这先发夺人使得姜娆立时无话可说,先了马车。
容渟随后进来。
“若是以后,你真当了皇帝,是否能有让我小姨出宫的法子?”
容渟缄默想了片刻,只道:“不难。”
他看向她,眯了眯眼,“为何你从不问我……三宫六院的事?”
姜娆道:“你不会。”
“我也不会。”
喜欢他以前,她都没想过要嫁人。
她见他眯眼看着她,毫无自觉地跟着眯起眼来了,“难不成,你在提前问我,能不能有三宫六院?”
容渟失笑,“不会。”
姜娆忽然升起了一点兴趣,“若是大臣上书请旨呢?”
容渟屈指敲了下她额头,“若此小事都不能自己来定,皇位于我何益。”
姜娆捂着额头,倒也不疼,就是想揉两下被他敲过的地方,“那你还要问我。”
容渟不再说话。
他是怕她轻易就将他推到别人那边去。
怕她对他无心,随时可抛可弃。
秋冬季节,天黑得早,很快天色便沉得像是看不到天明那般。
姜娆想着容渟这几日劳倦,早早叫丫鬟烧好了热水,看着滴漏,算了算时辰,想到书房去找容渟,正巧看到他脚步匆匆,从书房里面出来。
见她过来,容渟道:“宫中有急讯,需得入宫一趟。”
姜娆点点头,让开半步,容渟走出去几步,突然又转身回来,抱着姜娆,在她耳边说道:“年年,我回来。”
姜娆本不心慌,他这句话却令她心慌起来。了一两个时辰,不见容渟回来,她睡下也不安稳,着更鼓一响,天明之后,她便被丫鬟护卫陪同着,想到皇城附近,打听打听消息。
正巧在乌衣巷口,遇上赶回来的怀青。
方知,昨夜子时,昭武帝驾崩了。
留下遗诏,齐王战功佼佼,内修文才,可为君主,克承大统。
此时容渟恐怕正与钦天监那边的人一道忙着入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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