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在谈了_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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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戏没有台词,是个长镜,那是破四旧结束后,罗绮垂次登台。

  这也是他之后成名全国场“打炮戏”——初来乍到,四连唱四场,从此在敬城炮而红。

  罗绮垂长在个特殊时代,他在戏曲世家,幼年时,罗家抓住了祖辈上个时代留下来辉煌余韵,并将之续存了十年。

  这十年,是罗绮垂段对戏有印象回忆。

  罗家要传戏,但他吊儿郎当,苦于辛苦严苛锤炼,也并是很不在意京戏身,死也不想。因此,他直被外界痛斥为“少不开化”,许多人为他痛疾首。

  少年时,戏曲因为“破四旧”而没落,几乎断代,能够存在戏台之上,有“样板戏”这个形式。

  罗家家都在挨□□,父亲病逝,姊妹被迫害,罗绮垂个人,却反而因为不爱唱戏被摘了出来,但他虽然不唱戏不登台,但家人都唱戏,也难逃干系。绝境之下,家人以死逼他揭发自己,才换得他个人平安。从此罗家整代希望,都落在了这个十二岁少年身上。

  彼时传统戏曲已死,老批唱戏人,都在挨□□。戏服烧了,戏子毁了,连人起押着游街,“坦白罪行”,关牛棚,还有数不清折辱。

  那时戏班子抓在处,统在起关着,进行劳作,罗绮垂因为“检举有功”,关押方偏僻寒冷,刚好去了那边,“监视”着群老艺术家。

  童年时他听人唱《四郎探母》,听那句“老娘亲,请上受,受儿拜——”那拖长腔调,时常令他听了忍不住发笑,再听时已是如今,唱老演员偷偷练嗓子,唱句开嗓,被人听后拖走了。

  满血泪。

  他从此再也不笑说戏词。

  三十年后,他收了个徒弟,条门规就是尊重戏和戏词,吃行当饭,就要敬这行当,顶有祖师爷看着。

  在西北劳改所那十年,他从这些老艺术家身上,到真正戏。

  西北苦寒,他藏着自己,悄悄下手轻点,留点吃喝给他们,或许能多保全几个人。有人熬不住,自杀死了,有人熬坏了眼睛和身体,却也偷偷他些东西,南边谁唱腔,北边谁风骨。

  十年过去,许多人和事情已不在了,他却作为新代员,和尚且存留老前辈们起,被交付了重新振兴京戏担子。

  那是即使是最有名派传人,都已长久没有登台,单单是重新开嗓,都要耗费年以上功夫,大量资料损毁,传人失踪,已让他们与上代艺术家们,隔开了整整个记录缺失时代。

  他是新人,也是小辈,前辈们把次登台机会让给了他,起听他彩排。这幕,他在长满荒草园子里往上看,那上是陈旧腐烂戏台。

  他步步走上去,其他人跟着过来,笑着、闹着,给荒原拔草,给戏台扫除尘埃,他们在此驻留了十年,失去了许多东西,改变了很多东西,有人拄着拐杖过来,腰椎已伤,再也挺不起标直笔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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