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民已挥锹动镢在山上刨一个偌大的土坑,将7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全部放在里面扒土掩埋。
这年三月,天空淅淅沥沥地下雨,冷风吹刮,更显得春寒料峭。
傅德兴穿着大衣坐在蒲圻西街杂货铺内那张靠墙的太师椅上,不停地咳嗽,时而低下头朝脚边放着的一只土罐吐痰。
傅春兰站在柜台内等候生意,见没有顾客来,她走近傅德兴站在他背后给他捶背。
傅春兰说,爹,你每天咳嗽,请南街的胡郎中来给你扎几副草药吃吧?!
摇一摇头的傅德兴自信地讲,估计过些时,天气变热乎,我这个咳嗽病就会好。随后咽喉发痒,又不停地咳嗽,咳嗽时脖子上的一根根青筋鼓凸得很明显。
傅春兰焦急地说,你越咳越厉害,还是请胡郎中来看看吧!
傅德兴说,外面下雨哪好请郎中?待天晴了,我直接去找胡郎中。
钱万贯正在柜台右边的过道上打扫卫生,他忽然把扫帚靠墙边一放,望着傅春兰招手:你过来。
傅春兰走近他,他对傅春兰耳语一阵。
傅德兴看见了,就问春兰,万贯跟你说什么?
傅春兰觉得不宜讲出来,就说,没说什么。
钱万贯朝傅德兴微微一笑,说等会儿你就知道。
傅德兴见钱万贯走进里屋,一会儿又出来,头戴遮雨的斗笠出门。
他对傅春兰说,我问你,万贯干什么去了?这么早就走。
傅春兰说,我安排他出去有点事,等会儿你就知道。
一个时辰后,傅德兴的哮喘病发了,而且一口酽痰堵在咽喉里不得出来,他眼珠儿直翻白,浑身颤抖。
傅春兰走近并扶住傅德兴也不起作用。便朝内屋大喊——雇工过来。
只见两名雇工相继过来,一看就明白,他们俩一左一右搀扶着傅德兴到里边房去。
傅春兰在杂货铺里走来走去,嘀咕着,怎么我叫钱万贯去请的人还没有来?
忽然看到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戴着斗笠,是钱万贯;一个左手打伞,右手拎着一只药箱,是胡郎中。
傅春兰责怨地问,钱万贯,你怎么这晚才来?我让两个雇工把我爹搀扶到里边房去了,他喉咙里一口痰不能出来,看胡郎中有没有办法救治一下。
钱万贯说,胡郎中在看另外的病人,所以等了这么久。
傅春兰催促道,快进去。
在里边房间,傅德兴躺在一张垫了被褥的竹床上,眼珠儿直翻白,两个雇工站在那儿干瞪眼,却帮不上忙。
这时,钱万贯把胡郎中带进来观察傅德兴的病情,见他喘气都艰难,知道是咽喉被痰噎住了,便打开药箱取出拈子,示意傅德兴张开大口他好拈,却又拈不出来。
胡郎中说,这痰要吸出来才好,在喉咙里堵久了,有令人窒息的危险。
钱万贯一听,不由吩咐,立马在傅德兴面前蹲下身,用自己的嘴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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