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请郡主责罚。”
徐皎微愕,挑眉道,“这是怎么了?我都说没什么了,怎么还将你吓成这样了?快些起来吧,去收拾收拾,用罢早膳,咱们一道回景府去。”
徐皎昨日从宫中出来时,便派人往景府送了拜帖。虽然此举显得见外了些,可以她与景府从前决裂了的关系,倒也正常。是以,阖府上下都知晓她今日会去景府,半兰也知道。
听出徐皎果真没有怪罪的意思,半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应了一身,爬起来,转身去收拾去了。
徐皎望着她的背影,双眸有一瞬的幽暗,转回头时,又若无其事笑开,继续美美地用起她的早膳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马车停下来,徐皎撩开车帘往外看去时,总觉得景府的门庭比之忠勇侯府看起来还要凋敝冷清,略停顿了一瞬,她扶着半兰的手下了马车。
门房还是海叔,忙忙迎上来,笑容看上去都沧桑了许多。
徐皎来之前既是递了帖子的,景府上自然有些准备。
门房处有引路的婆子,将徐皎一路引到了百寿堂中。明明还是那个百寿堂,好像又全然不同了一般。
景珊已经嫁了,严夫人疯了,终日被锁在自己的院子里。偌大的堂中,只有吴老夫人还有几个月前刚嫁进景府的崔文茵。
吴老夫人苍老了许多,景府接二连三遭遇变故,她没有直接倒下,已算得坚强了。对待徐皎的态度不冷不热,有徐皎早前不顾景府颜面当众与他们决裂的前因,这也再理所当然不过。
祖孙俩不咸不淡说了两句话,徐皎问起景大老爷、景铎,还有景尚书,吴老夫人淡淡回道,“你大伯父经了丧子之痛,也是去了半条命,如今,连门都不怎么出了,终日只陪着严氏在屋里,你呀,也多体谅两分。你大哥哥,和往常一样,难得有着家的时候。至于你祖父……”
吴老夫人略顿,才道,“他病得厉害,不过昨日收到你的拜帖,特意交代过,让你来了之后,自去外书房寻他。”
“如此,我便自去寻祖父,不在这里搅扰祖母了。”徐皎说着,轻轻屈膝福了个身。
边上崔文茵却是道,“我送二妹妹吧!”
吴老夫人淡淡颔首,崔文茵便也朝着吴老夫人行了个礼,与徐皎对望一眼后,一前一后迈开步子,走出了百寿堂。
刚下过雪,百寿堂院子里的松柏衬着积雪,显得格外肃穆。
小径上的积雪被扫去,却只是堆在一旁,徐皎和崔文茵沉默着走出百寿堂,徐皎才停下步子,等着落后两步的崔文茵,待得崔文茵赶上来时,两人四目相对,才倏忽一笑,那笑容却再没有从前的无忧明朗。
徐皎朝着崔文茵递出手去,崔文茵将手伸给她,两人携手而行。
“早前没能喝上你的喜酒,本想着等到你回来时,定要好好敲你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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