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地下的刘璋,满满的都是失望。
“你,与你三兄,却是差的太多了!”
刘焉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去岁你三兄新婚刚过,便敢直面于为父。”
“当日里,你三兄一面向为父献计,说出北上平定米贼张修与汉中苏固之策,一边更是讨要兵马亲自率军征伐。”
“当日的场景,为父如今还是历历在目,每每都是赞叹不已。”
“你三兄,才是颇有为父当年之志气,再看看你...”
听到刘焉说出这番话,刘璋的心里又是猛然凉了半截。
“阿...阿翁,季玉绝不敢同三兄攀比,今后,今后只希望能长留阿翁膝下,为阿翁做牛做马,伺候阿翁。”
刘璋心内凄凉,此时再不敢有多余的妄想,只希望能将自己的小命保住。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不管是在表现上,还是在刘焉的心目中,都是无法和刘茂相比的。
还真的如同刘焉刚才说的那句话一般,当真是争不过命!
刘焉不再理会刘璋,瞥了眼跪在一旁的邓贤,问道:“邓贤,张家几人可曾找到?”
邓贤心中一凛,赶忙在地下抱拳禀报,道:“不敢欺瞒主公,虽然得了主公急讯,但在末将赶到之时,张家已然燃起了大火,末将救之不及。”
“今日围杀赵韪所领的贼兵之后,末将再次带人前去找寻,却只找到张家府中几十具被烧成焦炭的尸首。”
“火烧之后,已然无法辨认身份。”
“末将未能完成主公交托,还请主公责罚!”
刘焉身体顿了一瞬间,藏在袖中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面上却古井不波的只是点点头,冲着邓贤道:“非你之罪,何来责罚,你且去收拾兵马,准备拔营。”
“诺!”
听完刘焉的吩咐邓贤立马抱拳应诺,跪在地下如蒙大赦,起身快速倒退了几步,这便反身出了道观。
刘璋一直跪在地下不敢有所动作。
此时听到刘焉吩咐邓贤准备拔营,刘璋的心里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他如何能不明白,此时便到了决定自己生死的时刻了?
刘焉微低着头颅,看着地下跪着的刘璋。
刘璋面色凄凉不已,一串串泪滴不停地从双目之间滚落,一个才十六七的少年,哪里还有才从雒阳返回雒城时的意气风发了?
“你也起来吧。”
刘焉吩咐了一声,言语中不带任何的情感。
刘璋听到之后先是心里震了一下,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冲着地面就是“通通通”三声叩拜,冲刘焉谢道:“谢阿翁,谢阿翁饶恕!”
刘焉不再看他,冲着刘璝一点头,便向道观内走去。
行走间,刘焉又张口说了几句话,却仍然是冲着后面的刘璋说的。
“今后,你便免去益州内的一切职责,安心做一介富家翁吧!”
“我现去与道长辞行,你且去与邓贤一同准备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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