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吐出这样两个字。
洛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挪开，最后投向的，却是那茫茫夜空。
“你听说过能级跃迁么？”
洛渊用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始，开始了他的讲述。
而从他开始解释，郑永浩的神情就越来越严肃。
他听到了什么？
宇宙中如地球一般的行星不知凡几，恒河沙数都无法去形容。
这些行星中的很多都与地球一样，认为自己并非孤单的唯一，并且也试图去寻找其他的地外生命。
但结果，也如同地球上的人类一样，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甚至就连其他生命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已经在观察并分析着他们，他们也仍然一无所觉。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仅仅是科技的差距，也不仅仅是智慧的差距，而是洛渊口中的，能级上的差距。
仿佛是宇宙中的自成规则，将不同的行星生态圈分化为了不同的能级。
只有达到一定能级的行星，其上的生命体才有能力和权利踏足到更广阔的宇宙空间，接触到其他的生命世界。
如果没有达到，那么便只能如之前的地球一般，哪怕是把卫星送到了太阳系之外，哪怕是这颗卫星就与外星星舰擦肩而过，也仍然什么都发现不了。
而行星生态圈的能级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它取决于行星自身的发展，也取决于其上生命体的进化程度，身体、智慧、科技、认知……
众多的因素综合到一起，才决定着一个行星生态圈会处于怎样的能级，又是否有资格晋升到更高的能级。
当一切条件都已经符合，行星的能级晋升就会自发出现。
这个过程虽然与人类所知的“能级跃迁”并不是一回事，但如果只是用来形容却是非常的贴切。
郑永浩一直以来所认为的浩劫，实际上就是地球生态圈在完成它的“能级跃迁”，从一个只配孤零零存在的能级，向着更高的能级进化。
……
“你是说……死了这么多人，生灵涂炭秩序崩溃……竟然是因为我们在向着更好的方向……进化？”
郑永浩说的很慢，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的声音。
他的表情更显得很是狰狞，因为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惨况，竟然本质上还是一件“好事”！
洛渊似乎能理解郑永浩的心情，他没有说话，就是在默认。
郑永浩摇了摇头，呵呵苦笑了一声说道：“那么是不是说变种人出现，变异兽、丧尸、那些怪物，也全都是同样的道理，是在向着更好的方向进化，是在……”
郑永浩都说不下去了，他感到脑子里很乱。
随便换成谁在寻找了很久之后却得到这样一个滑稽可笑的答案，都会感到深深的失望。
与其说是整个地球在给他们这些人“福利”，他宁愿接受是有像曹衍那样人在幕后使坏，策划了一场有史以来最疯狂的恐怖袭击。
那样他还能有一个复仇的对象，有一个踏实的目标。
但是现在他向谁复仇？地球么？把整个世界再毁一次么？
郑永浩正在苦笑着，洛渊突然说道：“对，但也不对。”
“嗯？”
郑永浩抬头，他不知道洛渊为什么会这样说。
之前不是说了是整个地球生态圈的“能级跃迁”么，但为何又会说也不对？
洛渊严肃说道：“一个行星生态圈的能级跃迁并非是一躇而就的事情，整个过程会持续很久很久并且悄无声息。而且以人类之前的进化水平，能级跃迁至少也要在千年之后才会出现。”
“你是说这一切并非自然发生！”郑永浩猛地抬头。
洛渊点头，神情凝重：“没错，有人将地球的能级跃迁提前了千年，这才使进化变成了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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